抹茶蟹圆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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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成年/仙

Love_live_laugh:

-王加王-:



*八尾猫x港系叛逆少年  勿上升




*设定来自《异闻录》 前两天和舍友聊天偶然被科普




*偶尔也换换口味?




 




 




 




00




 




 




“你的愿望是什么?”




 




 




第一百一十八遍。




 




 




自动贩卖机里掉出来的青柠冰汽水遇到热空气,自动结了一层水滴。王源抹了把汗湿的额发,力求把指尖的温度稍稍传递。




 




 




“别再跟着我了。”热到粘稠的夜,化不开言语间的冰冷。




 




 




“为什么?”




 




 




清冷的月光抚过王俊凯线条硬朗的下颌线,眉峰微微皱起,破坏了眼尾桃花的美感。




 




 




可惜了,长得这么好看是个傻子。




 




 




“没什么理由,”三言两语的功夫,王源业已瞬移到堆着杂物的楼道,“最后一遍,别—再—跟—着—我—了。”




 




 




一头不羁叛逆的猎猎红发,上身是比之更艳的红T。肉眼可见处无环饰钉孔一类,可见他对肌体发肤的完整无缺仍十分在乎。不妨碍酷,王源双手插兜斜倚,宽肩稍稍蹭掉墙角一点细碎的白灰——“色”中乏性,欲而不妖。




 




 




“你怎么会没有愿望呢?”




 




 




墨色的额发挡不住少年散发的幽幽怨气,腔调里暗自夹带上几分委屈。王源仍是背对着他,只不过身形大概僵了半秒。




 




 




愿望?




 




 




和一个本不该生于此间的累赘谈愿望,不要太可笑。




 




 




他就像一阵风,蛮横地闯入他的世界。




 




 




 




01




 




 




“佛祖曾说过,世间凡是有七窍者皆可修炼成仙,猫自然也算其中。而且据记载。修炼的猫每过二十年就能多长出一条尾巴,当尾巴长到第九条的时候,它就能修到一定的境界了。”




 




 




“但这第九条尾巴可不好长,当一只猫拥有八条尾巴的时候,它会得到一个提示,它必须去满足一个人的愿望。而每实现一个愿望,猫就必须消失掉一条尾巴来实现。所以这几乎成了一个死循环。”




 




 




“它也曾经向佛祖抱怨过,这样下去如何才能修炼得道?佛祖笑而不答。其实上面的话我只是听我的祖辈们谈起罢了。因为八尾猫不会随便帮助人,它只会帮它第一人主人的后代实现愿望。在我的家乡,八尾猫的传闻是很普遍的,大家都希望可以遇见它,因为它如果愿意帮助你的话,你能实现任何愿望,任何愿望!”




 




 




“我cao!”黄毛力气过大,险些把王源拍出一口老血,“大源,你他妈捡了个大宝贝啊!”




 




 




王源嫌弃地抽他耳刮子,不轻不重。这哥们儿叫阿宏,俩人共一条开裆裤长起。好似黑帮片里经典搭配,坐馆与第一马仔——学一同逃,架一同打,烟一同吸,街边靓妹一同品。有这么个无话不谈的好友,王源自嘲地勾勾唇,勉强算是凉薄世态下些许慰藉。




 




 




“大宝贝送你,要不?”




 




 




阿宏抓抓凌乱的黄发,“不了。你没看度娘说,人家不随便帮人。天选之子,要不让他送你五百万?”




 




 




“庸俗。”




 




 




“你不庸俗,”阿宏摸遍浑身上下,从王源屁兜里摸出根薄荷爆珠的万宝路,“我cao,也就你喜欢这娘们兮兮的烟。”




 




 




不过是一款夏天必备的香烟。王源偏爱它纯粹的烟草味,口感好,没有那种杂七杂八的气息。不捏爆珠体会纯粹烟草当中带有的清凉感,捏了以后薄荷味混合着烟草进入口腔,鼻腔呼出后留下的薄荷味的清凉一览无余。




 




 




小时候吃雪糕吃的太急冻得头一阵凉,类似这种滋味。




 




 




青灰色的烟雾中,王源缓缓地眯起眼睛。




 




 




“不要抽,”烟头上的火星被猝不及防灭掉,“会坏嗓子,会得病。”




 




 




“我喜欢你的声音,薄荷味的。”




 




 




王俊凯的手其实很小,捏起来很软。猫咪的肉球周围分布了许多敏感神经,所以无防备状态下偷袭,往往会跟上一个弹爪子的动作。如果不是特别的亲密关系,王源想,他脸上大概早已挂上三道狰狞的血痕。




 




 




那时他的红发几经吹洗,退了点色,阳光下偏棕黄发柴。腿间门户大开,外套要穿不穿,过长的刘海略显干枯,遮上一只眸。王源很喜欢纯色的薄T,浓烈,一柜子全是。在这个略显慵懒的午后,令他中意的是铬黄。




 




 




用两只细长的手指夹住那支烟,他将左手手肘搁在左膝上。再将形状较好的双唇微微张开,吐出一个虚渺的烟圈。方向是对着王俊凯,乌黑的眼珠子含着勾——谁都看不透他。




 




 




包括王源自己。




 




 




02




 




 




他本不该来这世上的,一切都源于一个意外。




 




 




故而那个女人给他起名“源”,不是生命之“源”,估计是罪恶的源头什么的吧。不过无所谓——除了名字和血肉,她也不曾留给他其它。他就这么被市井街坊拉扯着长大,吃百家饭,穿百家衣。两年前,一个自称他父亲的男人,结束了王源居无定所的现状。他很有钱,住的是别墅,开的是豪车,身边花团锦簇。那个女人,快意与悲凉水乳交融,也只是花园子中一朵风韵无存的绣球花。




 




 




带着骨子里难以湮灭的逆反心:他逃课,回去见穷朋友和旧邻居;他染发,七种颜色唯剩原谅绿;他抽烟,品味尼古丁带来的片刻救赎;他打架,帮阿宏赶跑那些收账的喽啰。有了钱,活的也并不快乐。阿宏为他拍的那些相片里,王源的眼神永远像在思索着什么,又有股散了焦距的茫然。空洞与灵性共存的灵魂,挺难得。




 




 




“你才不是,”王俊凯理他额前碎发,露出两道粗眉,“你的眼睛,像寒星。”




 




 




头一次有人夸他眼睛像星星,王源觉得挺新奇。阿宏骂他懒,能闭着就不睁。那男人说他像他年轻时候,目空一切,王源递给他鼻腔里发出来的嗤笑。我就是我,十七岁的半少年难得孩子气一回,比花火闪烁。




 




 




这句,歌词来着吧。他挺喜欢一女歌手,有个性,穿皮裤。




 




 




“你说说,怎么个像法?”




 




 




“我就在你面前,”王俊凯把语调放的很轻,“移不开眼。”




 




 




会夸。王源扭头,窗子外的星子亮的晃眼,一时半刻果真无法转移视线。




 




 




“那我也不会许愿的,你白夸了。”




 




 




“不会,我实话实说。”




 




 




还真没想到,他也有能让人说到脸热的一天。王源蹬着鞋一齐往床上扑,雪白的床单啊。红发乱作一团,他把脸整个埋进枕头里物理降温。王俊凯去解他的鞋带,宛若一条溺水的鱼,王源又侧过身歪头看,一条腿直愣着半悬空。脱完鞋、盖好被子、熄了灯,王俊凯走出去。王源猛地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,去柜子里翻那件红T。




 




 




蹩脚的掩饰。




 




 




 




03




 




 




 




他们是怎么相遇的呢?




 




 




去除那些半成年装酷的花招,乌烟瘴气下,王源小心呵护出来一小片净土,叫音乐。世界上唯一能牵动他情绪的,一支好听的歌,指尖生花的乐器。其实不必多么昂贵,单纯几个素净无华的玻璃杯,一样能演奏出悦耳动听的音乐。




 




 




“下面我要为大家演奏一首世界名曲,小星星。”




 




 




骨节分明的食指于杯口轻轻滑过,留下一串俏皮的音符。这时候的他,才还原了一点十七岁少年应有的本色——天真、活泼、保有好奇心、极富创造力。是呀,他也才来到这星球短短十几载,怎么能完全收回玩心呢?




 




 




自娱自乐罢了,王源没想到会有听众。




 




 




“喵~”




 




 




一只通体雪白的白猫,八条尾巴。迈着优雅的猫步,轻巧地降落在盛着蓝绿色墨水的玻璃杯前。




 




 




他的眼睛,让人联想到桃花与美酒,辽野与江流。




 




 




起初是清冷性子使然的烦,愈往后,是后知后觉的可怕习惯。




 




 




王源还是没有许愿。




 




 




 




04




 




 




他今天难得穿了一件白T,横黑色条纹。老一辈说出门应看黄历,诚不我欺。早知道有一场硬架要打,王源随地抄起一块红砖,就该换那件斗牛的红T。




 




 




不过是王俊凯说,他肤白,穿白显干净。




 




 




头发没管,王源本想放学找Tony染回黑色,王俊凯说黑色衬得他眼睛更亮。真脏,砖上一层浮土。选了个居高临下的角度,王源猛然跳上旁边一别克的车前盖,从天而降加入混战。




 




 




一板砖拍在领头的那人非要害处,制住他抽刀的动作。地下车库实际上是个很不适合打群架的地方——稍不留神砸坏了车,吱哇怪叫的报警声此起彼伏,嘿烦。




 




 




王源拉着阿宏狂奔,在出口处再次被堵住。




 




 




“我cao,”阿宏唾了一口血沫,“大源,这事你别管了,他们有刀子。”




 




 




“看你死?做不到。”




 




 




也没留给他俩多少商量对策的时间。阿宏他爸是个赌徒加酒鬼,四处欠债,王源有时候甚至觉得他比之前的自己还要惨一百倍——收债的找不到他爸,就来找他们娘俩的麻烦。阿宏的妈妈卖水果供他上学,摊子被砸了,日子也就等同于过不下去。今天惹上的这一波,放高利贷的,里面有几个进去过,也不知道他爸到底欠人家多少钱。




 




 




王源速度极快,在对方钢管挥来的同时,身形一闪,把那人拉到自己刚才站的位置上。对方的钢管狠狠砸在同伴的头上,顿时血花四溅,白T亦被染红。




 




 




“大源!”




 




 




“别担心,不是我的血。”王源一手抓住站着那人空着的右手用力一拧,发出咔嚓一声。肩关节已经脱臼,这人的惨叫与刚才那人此起彼伏。




 




 




自此不敢轻敌,少年不要命的打法固然可怕,耐不住对方人多势众。阿宏甫一回头,白光闪现,提醒不及:“小心刀!”




 




 




血涌如注,不过依旧不是王源的,是王俊凯。




 




 




“我cao!”




 




 




 




05




 




 




半仙身的恢复能力,凡人自不能比拟。不到一周,王俊凯又活蹦乱跳,能陪着王源上天台饮酒庆生。




 




 




没有月亮,有璀璨星海。




 




 




“你问的那个问题,我有答案了。”




 




 




被救下的那刻,脑内放映的走马灯,一帧一帧尽是某人猫一样狡黠多端的容颜。他本就是八尾猫啊...沉迷像毒瘾,命运亏待他十七年,却送来一份担不起的爱意。




 




 




“我的愿望,是希望你能长出第九条尾巴。”




 




 




王俊凯呆住了。而后慢慢地起身,伏在王源面前,很轻地握了下他的手。




 




 




王源看见他眼睛里有湿意,像春山下的浩瀚。他亲眼见证他长出第九条尾巴,软绵绵地蹭着王源的侧脸。人间绝色,世上再不会有比今夜更为壮美的景色。王俊凯的身体闪烁着白光——那是离别的讯号。




 




 




“再见。”再也不见。




 




 




此前他未曾均沾的一项,今夜也为他的猫破了戒。吃不消烈酒,王源半宣泄地咳着,为他的已成年,为他的已成仙。




 




 




“不再见。”




 




 




“我就在这,哪也不去。”




 




 




冲天地火光迸现,双唇相接。印上那张肖想已久的唇,混着淡黄色的酒液,掩不住齿间诱人的甘甜。王俊凯浅浅地吻着王源,吻他的唇,吻他的泪,吻他的眉间。遥遥长空天与地,骤缩于唇舌的短兵相接。




 




 




06




 




 




你是我的源,亦是我的基。




我的天与我的地,皆归于你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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